甚至在他眼中,席谨忱也依旧是个孩子。
却全然忘记了他早已过而立之年,他心中怀揣的正义,要比他们这些老一辈的多上许多。
席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何苦这样?哎……算了,不提这些。”
他扶起席谨忱,“我不想苛责你,更不想惩罚你,可是你下了这一盘棋,终究还是委屈了身边人呐。”席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说着。
席谨忱的脸上挂上了内疚的颜色,“我知道我对不起小栖,更不对不起她的家人。爷爷,我自请去祠堂罚跪一晚,就当是对他们的微薄弥补吧。”
“好吧。”席老爷子别过头。
他有些舍不得,可这是席谨忱自己的决定,就让他去做吧。
老宅里有席家最大的祠堂,那个有些昏暗的小屋子里从上到下,摆满了席家所有人的牌位。
看着这些祖宗们的牌位,席谨忱觉得自己的心安稳了不少,甚至连跪着也不觉得膝盖疼。
席家能盘亘在江南一带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牌位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名字,都曾为了席家牺牲过自己。
而席谨忱所做的,对比于他们所做的,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如果能以一己之力换后辈们的平安,席谨忱是心甘情愿的。
一直到了深夜,烛火已经烧了一半,但祠堂里依旧静悄悄的,直到宜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宜栖披着一件单薄的衣服站在门口,满脸心痛的看着席谨忱。
“你何苦这样呢?莹莹和爷爷解释清楚的,我不怪你,爷爷也不会怪你的。”
席谨忱仰望着头顶的牌位,“可是我终究愧对了你,愧对了他们。”
他缓缓转过头来,“你最近受惊了,就早些休息吧,不用管我的。”
“不行。”宜栖坚定地反驳道。
她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