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那死心眼儿的也没怀疑过,但当她无中生有出第二十八个妹妹之后,但凡不是个傻子,都得心生疑虑了。
“这个嘛……”她打了个哈哈,难得有些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要知道她平日里说起亏心话来都是信手拈来,理直气壮,这回倒是难得,“倒也不是说她像谁,可能属下平日里恶事做多了,难得想积点德,哪天死了能少入几层地狱。”
重黎一听这话就晓得她又在胡扯。
“那姑娘瞧着怂里怂气,抠抠搜搜的,胆子其实不小。”她叹道。
“长潋那老东西教出来的徒弟,胆子会小?”他冷笑,“这怂包鬼得很,本尊都给她蒙过去了。”
平日里瞧着谁都能去踩一脚,捏一把的窝囊样儿,闷声不吭的,可当真细想下来,她何曾吃过亏。
“她也就在您手里吃过亏了。”她暗笑。
他呵了一声:“她那些同门能跟本尊相提并论?”
“也是。”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小姑娘可太不听话了,瞧着乖顺,实则天生反骨,背地里估摸着都换着词儿将您骂遍了,枉费您还有意收她为部下,还赠了信物。”
这话说的,重黎顿时觉得自己这口气又上来了。
只听她义愤填膺地继续说下去:“要属下说,这种忘恩负义之徒啊,确实应该关起来,那偏殿耳房也是个好地方,又湿又冷,连床被褥都不能给,就让她这么冻几天。
她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方才您是没瞧见,那小丫头的脸色啊,白得跟纸似的,连路都要走不动了,您要是在场,定会十分解气的!再等几日,她病入膏肓了,你再去瞧瞧,诶,绝对老实了……”
她越说越慷慨激昂,暗搓搓地瞥了重黎一眼,那盈满怒意的眼神忽然像是被扎了一针,颤动了一下。
虽什么都没说,但袖下的手却是无声地紧了紧。
她硬是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