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儿自恃武功,逞能冒进,不知好歹罢了。”
严元衡听出来味道不大对,不觉一怔。
这种话不像是时停云会说的。
严元昭背对着他行出两步,在帐前驻足:“他说,他愿你建功立业,也愿你贪生畏死。愿你做国之栋梁,莫做死后英雄。”
严元衡心念陡转,想明白这话究竟是谁想对他说的之后,只觉胸口微微发起热来。
他深行一礼:“十三弟晓得了。谢六皇兄。”
严元昭有些不自在地摆一摆手。
兄友弟恭那一套,真不适合他。
在他抬步欲出帐之际,严元衡却再次在身后叫住了他:“六皇兄,那小龟是素常送我的。”
严元昭:“……”
他就是不喜欢严元衡这一板一眼的性子!
严元昭愤愤:“拿你一只乌龟玩,又不是炖汤,怎的这般小气。”
严元衡认真道:“此物是我斩杀帕沙的奖励,是素常亲去江中为我捉的。”
严元昭:“……”
他不可思议地捧起那乌龟,对上那圆溜溜的红眼睛,啧啧称奇:“你冒着性命危险斩杀帕沙,时停云捞了三只王八送你,就算奖励?”
严元衡:“嗯。我很是喜欢。”
严元昭正打算把小黄龟放下,闻言,神情微变。
他想到,当初自己在望城将军府与时停云对弈时问过他的问题。
“……六爷要你个准话,你可有断袖之癖?”
那时候,时停云举棋不语,并未正面作答,但观其神情,显然已是心有所属。
此番再见严元衡,严元昭也觉出他与往日情状有些不同。
思及此,他觉得有些不妙,索性住了向外走的脚步,去而复返,在主位落座,端起酒杯:“我且尝尝这南疆的白酒滋味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