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看着林逸，正欲开口，林逸抢先道：“皇上，您什么都不用问了，是我干的！”

弘治非常失望，一是因为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喊自己“皇帝哥哥”，二是因为他不经审问，直接承认，完全不给自己留回旋的余地。弘治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什么？”

林逸反问道：“皇上是问我为什么杀人，还是为什么这么快承认？”

弘治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的心思全看穿，眼神凌厉地让人不敢直视，林逸羞愧地低下了头，两人就这样保持沉默了大约——牢房里干净得难得一见的一只小蚂蚁，从牢房的左边爬到右边所用的时间。

弘治突然开口问道：“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哥们儿吗？”

林逸没抬头，淡淡道：“您是皇上，而我只是一个阶下囚、杀人凶手，我不配。”

弘治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狠狠地拍了一下牢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林逸气愤道：“他该死！”

弘治想激他把原因都说出来，便故意装愤怒，问道：“他为什么该死，你凭什么这样说？”

林逸怒气上冲，瞪大了双眼，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怒道：“这混蛋诋毁安然姐姐，还说了一大堆对安然姐姐不利的话！他威胁我，说我以后见到他不客客气气的，他就把安然姐姐的秘密全说出来，而且还要我们林家全死绝！他非死不可！他活该！”

弘治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问道：“你是一时气愤，误杀，对吗？”

林逸平静下来，眼神渐渐恢复往日的无邪，恳求道：“皇帝哥哥，我求您别再问了，您若真为安然姐姐好，就趁早将我定罪、处决吧！安然姐姐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亦若扯了扯安然公主的衣袖，等安然公主转过头来，便轻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些话，然后用怪怪的表情看着凌霜。

安然公主看着凌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