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告”的眼神看了过来，连忙将准备的问题临时做了调整：

“你……

“……努力提升位阶，是为了什么？”

不知为什么，克来恩觉得后面这一段话，血色比刚才似乎暗澹了不少，好在这问题不算出格。

这，是否代表阿罗德斯在犹豫，在挣扎，在自我对抗？它一方面难以克制本性地想要提出难以回答的问题，另一方面，又考虑到我的吩咐，不得不按捺住自己？

不，也可能是这货在故意这么表现，好博取我的“同情”，毕竟它在回答我的问题后，给出的提问都是“没底线”的那种。

克来恩若有所思地暗笑了一声，然后将视线重新集中到了莎伦身上。

而关于莎伦的“愿望”，她曾经和自己提起过，所以克来恩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回答的地方。

然而，莎伦立在放有镜子的小桌前，静默了好一阵，方才轻启嘴唇道：

“我最初只是不想被人欺负，拥有保护自己和同伴的能力，以及，复仇，以及，将节制的理念传扬出去……如果大家都能够节制欲望，就不会有战争，不会有杀戮，不会有很多很多的苦难……”

虽然早就知道，但再次听到莎伦这些像是在内心里压抑了很久的观点，克来恩还是颇为感慨。

虽然这“愿望”或者说“目标”有些天真，但联想到南大陆充满纷争的混乱现实，联想到那里有着大量被奴役的土着，有着因饥饿疾病一批批死去的底层，有着不断发生的战争和不断出现的活人祭祀的现实，也能知道这位姑娘早已经将复仇当作了次要目标，而更想得到的是让南大陆获得北大陆诸国这般安定、美好的环境……

可惜，即便是北大陆，安定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啊！

克来恩还在唏嘘时，却听到莎伦的话锋一转，认真地道：“而现在，我努力提升，是想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