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其实就这句最伤人,压倒他的也是这句话。
她都对他没有感情了,又何苦非要继续,继续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那就别再做梦了,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反正怎么样也会没结果,那还瞎折腾什么。
他想:或许自己一人也挺好,想喝酒喝酒,想抽烟就抽烟,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愿意去哪玩,抬腿就走,没人说没人管。
早上六点多,江源达兜里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掐着睛明穴,一边说:“嗯,源景啊。”
江源景在早饭时间打给他哥,这说明是有事的。
什么事呢?
他头两天来了趟省城,但哥哥没在地下城,他还有方便车要坐,也就在地下城溜达了几圈,看了看各种冬装后,连老爹都没看一眼就回去了。
今儿打电话,江源景有点儿为难,因为他有求于江源达。
李文慧推了推江源景的膝盖,用眼神示意:“你倒是说啊。”
江源景鼓了鼓勇气说:
“哥,我不是又盘下来个门市嘛,那家干童装的,赔了,剩一年半,合同到期,我就给兑下来了。
我寻思让浩浩他妈弄这兑下来的吧,让她干女装。
然后头两天我去你那,你又不在,完了吧,我就去对面嫂子那坐了会儿,跟她唠了会儿磕,也没招消停,她买卖太好了。
我就,嗯,我想着怕李文慧干赔了,能不能先去嫂子那零散着拿货……”
“源景。”
“嗯,哥,你说。”
“我俩已经离婚了,她不是你嫂子了,下次见面别那么叫她,而且她店里的事,是她离婚应该分到的。”
“可是,哥?”江源景有点儿懵,上回姐姐一家住院,他还在医院和嫂子说话,再说前两天去店里,也该咋地咋地的,这怎么一求要拿货了,哥哥就说真离了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