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孙建权,评价够了,那你就赶紧给你们厂长打个电话吧,我听他媳妇以前说过,他那连襟家就是这大庆的,好像就是在公安局上班,是刑警是什么的,反正你打电话问问吧,那都是一个系统的,谁不认识谁啊?指定能说上话……”
江源芳话还没说完呢,孙建权就怒了。
孙建权忽然截断道:
“江源芳,你脑子没病吧?
我找我们厂长,就因为这种事,说大舅哥小舅子打架是不是?人家都得寻思咱家一个个是啥人!
然后厂长再找他连桥,拐多少道弯,我有那个脸面吗?亏你想的出来!
我告诉你,你嫁的就是一个啤酒厂的小主任,不是什么大干部,不是你家什么破烂事都能给摆平的。”
一向牙尖嘴快的江源芳,一向脾气也挺急的人,此刻再无话可说了。
她将手机从耳边撤离,按了红键。
挂断后,又重新看向窗外。
这回不是学这件事情气愤地哭,而是没想哭,眼泪却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对于江源芳来讲,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在她眼中都能算成是老江家近几年头等大事了,比知道哥哥离婚还大。
娘家出事,她很想出力,很想很想,甚至很渴望。
而丈夫是什么?
哪个女人不想在遇到难题时,丈夫能站出来,能担起来,能张罗着帮她出头。
虽然在电话打给孙建权之前,江源芳就是含糊的。
但她没含糊别的,就觉得人家厂长那头能伸手帮忙吗?哪怕帮着打听打听是什么情况呢。
她也知道丈夫能力就这些,她家能量就这点,那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
但是,让江源芳失望的是,没想到还没等求人呢,到孙建权这就卡住了。
她甚至都后退几步的认为:哪怕丈夫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