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用手拔开小竹和野玫瑰,象爬一样又登上了斜坡。
斜坡上的国道,来往车辆的前照灯灯光比刚才增加了,至少两分钟就有一辆车通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会碰上袭击者乘坐的车吧。石原这样想到,立刻产生了勇气“呼呼”地喘着粗气爬上了公路。
最先碰到的是一辆好象从东京方面返回来的八吨长途卡车。挂着静冈牌号,响着轰轰声开了过来。
石原挥着肮脏的手帕,跳到卡车的前方,卡车刹车发出吱吱的刺耳声音,停在了离石原两米左右的地方。
“混蛋!你给我当心点儿!”
“你找死蚜!”
卡车的驾驶员和助手从车窗里仲出头来高声嚷到。
“对不起,从车上摔下来,是被人从车上丢下来的,能不能让我搭车到三岛?”
石原抬起头,手搭在驾驶室的窗框上。
不修边幅的中年驾驶员用一双好象是刚睡醒觉的眼睛望了望负伤的石原,又回头看看不到二十岁的助手。助手默默地点了点头,驾驶员就打开了车门下到公路上,对石原点头道:“上车吧!”
石原还了礼后坐进了驾驶室。
“去那儿。”助不指着在驾驶室后面窄小的简易床,示意石原道。石原一窜进那里,就象睡在家中的什么地方,身体一下子暧和起来。
驾驶员握着方向盘,起动了卡尔,然后问石原。
“怎么回事?刚才看到一场较大的事故,你是不是被那里的车抛出来的?”
“什么事故?”
“好象是一辆塞多里克牌轿车,滚到谷底去了,我们过那地方时,只剩下烧落了的底盘和水箱还在冒着烟。虽然巡逻车和消防车来了,但好象已经没有救了,车子边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是么?真可怜,不过,我可与那件事不一样。我在‘日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