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了。
从鲇子和鳟子的脚印消失这一点上,武田推测,她们大概被人抓住以后,象货物一样被人扛到了肩上。他的口中苦涩得要命,胸中却好象有一阵阵寒风掠过。
武田走到距离猎人小屋还有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穿过掉完了叶子的树林的空隙,窥视着小屋的动静。
他首先发现的是那辆停在小屋前的车子,轮胎已经被人刺瘪了。武田满脸都是粘汗,在冷空气中冒着热气。
小屋里非常安静。但是,从百叶窗已被人放了下来这一点上,可以知道小屋里藏着闯入者。
武田想到向警察报案去。可是,即使自己小心翼翼地成功地潜入了车子,但轮胎已破,驾驶它已经不可能了。那么翻过山顶,跑步到六公里以外的衬落去,把警察都带来了,或是打电话给县警察署,再等到县警机动队大举而来,都要花去不少时间,那样,作为人质的鲇子母女俩的生命就危险了。
武田在橡树下徘徊着。紧紧咬着的嘴唇似乎要渗出血来。他想无论如何都应该再接近一点,观察一下。
当武田迂回到离小屋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的当儿,小屋的门开了,一个粗壮的男人,左手抱着鳟子走了出来。武田急忙蹲到树荫下面。
用绸带扎着头发的鳟子,嘴里被塞了一团厚布。她的四肢都被绳子缚着,眼晴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那个抱着鳟子的人,是曾经做过武田的部下的、库林格公司日本分部的山本。现年三十岁,精于干暴力事件。
山本粗大的右手握着一支张着机头的鲁卡·布朗克哈克三五七型大号连发式手枪,枪口贴着鳟子的脸。
“滚出来!叛徒——”山本歪着他的扁平的脸,怒喊着。
“武田,你出来!我们知道你躲在这儿。你看见你女儿了吗?如果你希望她活的话,就乖乖地举起双手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