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汗,一边歪歪斜斜地走着。因为向上走都是坡路,平田总是要跪倒在地上,所以鹫尾不时地要伸出手去拽住他的衣领。
小楼的灯全关了。但距离小楼有50来米远的庭院里,大片的草坪上的50多盏路灯却还在亮着。
这么说,在小楼里的同伙,就可以通过这些路灯,有效地观察到任何靠近小楼的人。
—看到这情景,鹫尾不好气愤地骂了起来。
鹫尾正躲在靠近这片草坪的几棵树丛中张望着,突然平田由于体力不支,终于“扑通”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个样子,鹫尾决定杀死平田。他从刀鞘中拨出匕首,另一只手一把提起了精疲力竭、闭着双眼的平田的头。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也许是感到了刀刃的冰凉,平田突然惊醒了。
说时迟、那时快,鹫尾用力一划。
这把匕首无比锋利,一刀下去,就划断了气管、食管和几条动脉。刀刃—下子碰到了颈椎,鹫尾不顾血流如注,又把卡在了颈椎骨缝中的匕首狠狠地一拧,平田的头被切了下来。
匕首果然锋利。鹫尾把带血的匕首在平田的裤子上擦了擦,然后又收进了刀鞘里。
处理完毕,鹫尾又压低了脚步,从这片灌木林中向小楼的后边绕过去。
由于这座地下一层、地上两层的水泥建的建筑建在了半山腰,所以在小楼背后的一小片树林子中,比小楼高出一层的样子。
在这片小树林子中,有一块突出地面的大块岩石,于是鹫尾蹲在了这块岩石的背阴处,从口袋里掏出尼龙绳,把步枪捆上,做了一个背带,把它背了起来。然后,他又从背包中,取出那只轻机关枪和两个预备弹夹。
鹫尾把轮机关枪支在岩石上,采取跪姿,瞄准了小楼。
鹫尾定了定神,把枪口对准了小楼的窗口,一口气打了三发点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