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暖和啊。还有你这眼睛,就像燃着一团火。”
房子垂下眼睛。
“那么高兴,有什么好事?”
弹子擦完了,管理游戏机的姑娘们离店回家了。房子锁上入口处的玻璃门,又关上了外面的电灯。
“你把后门也关上,然后,给我烧壶茶来。”
洋一间房子吩咐道,他仍在拨打着弹子。
“老板……还没回来呢。”
“不回来了。”
房子心里不由一惊,不解地问:
“为什么?”
“不回来了。今天晚上。”
洋一板着面孔,语气生硬地说。
“后门也关?”
房子胆怯地问。
“这还用问嘛。我妈走时说了,要注意关门。”
“老板去哪儿了?”
“去参加t市的新店的开业仪式了。今天就住那儿的店里了。”
房子知道准备在t市开个新店,但却没想到就在今天。房子心里充满不安、恐惧,感到胸口憋闷。
究竟为什么不安,为什么恐惧,房子并不清楚。不过,她却本能地感到畏惧,异常地畏惧。她打心里厌恶和洋一单独过夜,熬到黎明。她自己忍受不了,而且觉得为了义三,自己也不应该这样。
“干什么呢?干完了,咱们一块喝茶。”
洋一回过头,向房子道:
“天这么冷,咱们一块儿吃碗中国面条吧。叉烧馄饨怎么样?”
洋一说着,往房子身边走了五六步。房子皱着眉,瞪着洋一。
洋一有些害怕地说:
“你这眼睛真够吓人的。就像在凝神沉思,在祈祷什么似的。”
洋一转过脸去,用手拨弄起旁边的机器。弹子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房子转身走进厨房,端起洗涤槽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