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对那个‘别的人’什么也没有说,就回去了?”
房子脸红了。
“嗯,我没说……”
“你真傻……”
说着,义三轻轻地拍了拍房子的手,并就势把房子揽了过来。
“别,别……”
房子嘴里拒绝着,但身体却酥软地依偎在义三的胸前。
义三想起了那次患病时的情景。立时,他与房子之间的那条防线崩溃了。他在高烧昏睡中想要见的那个女孩就在自己的眼前。
民子就是房子所讲的那个“别的人”。当民子走进义三的房间时,义三在梦中呼喊的“我正等着你呢”的“你”并不是民子,而是房子。义三在昏睡中一直在盼望着房子的到来。
“我一直在等你呢。”
义三现在又重复了这句话。在他的臂弯中,房子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房子想要回去,刚一站起身,便踉跄地几乎摔倒。义三用手扶住她,说:
“我送你回去吧。”
“不成。你可不能去那儿。那儿的人不好。你要是去送我,被他们看到了,他们肯定会说难听话的。”
义三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看过房子所在的二层后,被流氓纠缠的事。
“大夫,您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个镜子。”
房子说。
“干什么?”
“我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小的时候。”
房子说着,拿起镜子照着自己的眼睛、嘴唇。望着房子,义三不由地更生出怜惜之情。
义三又吻了一下右手拿着小圆镜的房子。
“我是学生。别再叫我大夫了。”
“嗯。”
房子又依偎在义三的怀里。
“我走了。我还来的。可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