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为什么事儿生气呢。
“还是炉子旁边暖和。你看到了吧。”
说着,哥哥把义三引到了土间。
“这间房子还是下了决心弄的。家里暖和了许多。要是只有个地炉,怎么也受不了的。而且还有小孩子……你猜,今天得有多少度?”“零下十度左右吧。”
“零下十六七度。原来以为你会在年前回来的。是不是很忙?”
义三告诉了哥哥自己年末得了感冒,一直躺在床上。另外,他还告诉哥哥今年东京的流感十分猖獗。
“那,你这个当医生的怎么能从东京跑回来呢?”
“我想看看家乡的雪。”
“噢。咱们家你就别管了。你得去千叶的舅舅家去看看。住院医要结束了,你定下来没有?”
“走下什么了?”
“装什么糊涂呀。桃子每天都去接你的。”
“听说是这样的。”
义三脸突然红了。
“关于这个问题,妈和我都没有发言权。非常遗憾。”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没有舅舅,你能大学毕业吗?!”
“你这话像是说我不是这家的人,成了别人家的人了。我不爱听。”
这时,房门慢慢地开了,抱着滑雪板的桃子走了进来。两个人没有再继续讲下去。
桃子穿着藏蓝色的筒裤,戴着红帽子,穿着红毛衣,手上是红手套,脚下是红袜子,满身都是细雪花。一眼看去,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幼小的孩童。
“啊,真的回来了。太让人高兴了。”
桃子舒了一口气,说。
桃子背转身去,脱着滑雪靴,好久也没脱下来。义三便走了过去,说:
“我啊,得了场大病,差点儿死了。”
“差点死了?”
桃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