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那么漂亮,成天去数弹子店的弹子,太没劲儿了。就凭你这双眼睛,往歌舞厅一呆,那就像大钻石一样,光彩夺目。”
加奈子一边聊着,一边把有数的衣物放进包裹里。
“有人问我,愿意不愿意在这儿的那所医院工作……”
房子也不再隐瞒这件事了。
“那太好了。房子,你就一个人,没有必要陪着我们去往海里跳。”
老大伸子一边用绳子捆着行李,一边高兴地对房子说。
昨天,负责千叶医院事务的人也给房子送来搬迁费的支票。金额和邻居姐妹的相等。这全靠伸子她们的交涉才得来的。为弟弟的葬礼,伸子她们也给房子帮了许多忙。
加奈子绷着脸问:
“这脏乎乎的小火炉,还有这锅也带走?”
“那当然了。要不然,到了那儿就得马上去买的。”
最小的女孩正在往一个陈旧的正方形书包里装着西服和睡衣。学习用品和鞋已经包在包袱皮里。
“光给你们添麻烦。还没报答呢,你们就走了。”房子伤感地说,“守夜的那天晚上,和尚突然来了,真让我吃了一惊。后来才知道是加奈子去叫来的。当时,我真是高兴。”
“是姐姐让我去叫的,她说要是不念经,小和太可怜了。那寺院才让人吃惊呢。那个和尚是新制中学的老师。家里有四五个男孩子。他夫人比我们穿得还要破烂。”
“那是叫‘布施’吧。三百日元是不是少了点儿。”
“不少。给他上的饭,他吃得可香呢。”
伸子对房子说。
到了下午,邻居亲戚的女孩来接最小的雪子了。那个女孩看上去和雪子差不多大。从外表看上去,她家的生活也并不富裕。
在等搬运公司的车来搬运姐姐们的行李时,雪子一直和那个女孩在正在建医院的院子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