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道小缝。
“啊,是您?!大夫。”
房子怀里抱着孩子。
义三为了不使夜风吹进室内,一闪身走进了屋里。
“大夫,您看这孩子怎么办好啊?”
小屋里比想象的要暖和。在屋里可以清晰地听到孩子痛苦的喘息声。
“到医院看后,一直不见好吗?”
“嗯。他好像还越来越难受了。我想,这么抱着他,他或许还会舒服些。”
“看来,还是得让他躺着。”
“大夫,您上来给他看看吧。”
房子跪坐着,望着义三。
“嗯,我就是为这个来的。我还不是医生,是个学生。我叫栗田。”
义三脱下鞋,坐在陈旧的榻榻米上。
孩子似乎已经睡熟了。和式脚炉上蒙着脏乎乎的棉被。
房子轻轻地放下孩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义三,等待着义三的诊治。
孩子的病情比白天恶化了。
他的鼻子下面及嘴部周围微微发白,产生了青紫症状。这是由于呼吸困难,鼻翼扇动时造成面颊鼓胀所致。义三为他数了一下脉搏,脉搏有一百以上。
自从学医以来,义三第一次为一个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生命感到极度的紧张。
义三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注射器,递给房子。
“用锅,把水煮开给它消一下毒。要是有匙子,也一块消毒一下。”
炉火烧得很旺。不一会儿,锅里就响起了器物碰撞的声音。
“药粉按时吃了吗?”
“他不太会吃。”房子发愁地说。
义三用手指消毒器的酒精棉擦了擦手指头,拿起注射器,为孩子注射了一支强心剂。然后,又给孩子打了一针盘尼西林。
义三用匙子拨开幼儿的唇部。孩子的舌苔又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