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昨天晚上感冒了。
这天,义三担任小儿科主任的助手。这个工作,民子最愿意干。所以,义三替她干了。
将近中午时分,房子抱着裹在棉大衣里的孩子跑进检查室。
“啊!”
义三惊叫了一声。
房子把孩子放在床上后,护士给他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
孩子体温四十度,意识不清。从表面上看去,病情很重。经过胸部听诊,医生认为孩子是得了肺炎。
房子目不转睛地望着病儿。
义三默不作声,什么话也没有说。
科主任看了一下病历,又用听诊器听了听。
“这不是耽误病情了吗。现在就是用盘尼西林,有时也不起作用的。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主任冷言冷语地问房子,像是在埋怨房子。这话语在义三听来显得那样无情冰冷。
“从昨天开始发烧,还咳嗽。”
房子声音颤抖地,断断续续地说着。
“昨天?头几天就感冒了吧……”
打了一针盘尼西林,主任又吩咐每四小时服一次磺胺嘧啶。
房子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用惊恐的、可怜的、求救似的,而且是灼人的目光望了一眼义三,然后走出检查室。
“没有危险吗?”
义三不由得向主任问了一句。
“以前要是这样就不行了。不过,现在并用盘尼西林和嘧啶,病情慢慢地是可以控制的。”
主任一边为下一个患者看病,一边说。
“那是你的熟人?”
“那孩子是栗田先生夏天从河里救上来的。”
一个护士还记着这个孩子。
“原来如此。那么点的孩子,真不该又让他接近死神一次……不过,还是和栗田君蛮有缘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