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去了吧。我们道过别了……”宫子答道。
“那咱们也走吧。”
一家四口人上了侍者安排的车上。
车行驶了一会儿后,高秋道:
“下回该直子了。”说完,他按了几下打火机,想点着手里的香烟。
“三个人都是女孩子,以后都要走光的。”
“你这个人真讨厌。女儿大喜的日子,可你打火机油也不灌好。直子,带火柴了吗?”
“嗳。”
直子打开手包,取出火柴,给父亲点着了烟。这火柴是直子作为纪念从婚宴的桌子上拿来的。
“我姐姐那样的,什么也吃不了。炸鸡排那么好吃,她也不吃。还有,冰淇淋她也没动。”
“做新娘是不能吃东西的。不吃,人家看着才舒服。”高秋答道。
“是吗?最近,有不少新娘都是吃东西的。而且,有的新娘还要做即席讲话,还要跳舞呢。”千加子道。
“千加子,你要是做了新娘,也不吃吧?”
“她要是不吃,那就是因为不习惯系和服带子,带子系得过紧啦。”宫子又加了一句。
“惠子姐办得太没有她的风格了,真让人奇怪。我可不想像她那样按日本式的去办。”千加子满不在乎地对宫子道。
“妈,您和我爸结婚的时候,也是什么也没吃吗?”
“过去嘛。”
宫子随便地说了一句。
宫子今天一天似乎都在强忍着什么,表情显得十分生硬。上了车以后,她一直望着车外的街上的景象,不想讲话。
高秋由于感伤、孤寂,反而显得过于兴奋,话比平日多了许多。
父亲不再是平时的父亲,母亲也不再是平日的母亲。
以往,直子曾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父母之间存在着隔阂。今天,她清楚地感知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