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妹妹的肩膀,妹妹在哥哥的胳膊当中边挣扎边喊:
“可怕!太可怕啦!”
接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可怕!”
听到她的哭声,一瞬间人们毛骨悚然。初枝的动作的确令人不寒而栗。
让人产生一种超越悲痛,仿佛死人眼看着要起立走过来似的恐怖。犹如怪异的巫女在施妖术。
“已通知阿岛了吗?”
有个人在战战兢兢地说。众人皆默不作声。
“那可不行,我去打个电话。是筑地信浓旅馆吧。”
那说话的人急匆匆地走出去。
初枝将双手合掌在胸前的父亲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抚摸了一遍。
眼泪一个劲儿地在失去血色的双颊上流淌,而且发出清莹的闪光。大概是一种用失明的双眼便要去看的异常的心理紧张吧。
初枝好像已使尽气力,头顿时无力地垂落到父亲的胸口上。
是不是昏过去了?有人不由地向前探身。
初枝根本不知道周围有人。
“可以让我们来处置吗?”
医院的护士问。
将芝野的尸体用酒精擦净,在鼻孔等处塞上棉花后运往太平间。
阿岛和礼子是在那以后才到的。
礼子本来站在走廊这一头等着,但一见到推开病房门的阿岛的样子,仿佛受邀似的走了过去。
六
病房空空如也。
比看不见人影更让人感到空空如也的是一种冷飕飕的气息。
阿岛握着门把手,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呆立着。
“怎么回事?”
从背后往里一看,礼子也变了脸色。
“会不会到手术室去啦?你看还摆着来探望的人带来的东西嘛。”
不过,死亡的迹象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