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信吾不禁大吃一惊。
“我觉得太快了。可是,房子说菊子可能是怀孕了。”
保子再也装不出像坦白自己怀孕的神态来了。
“房子这样说了吗?”
“我觉得太快了。”保子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她善后处理太快了。”
“是菊子或修一告诉房子的?”
“不是。大概只是房子自己观测的吧。”
保子使有“观测”这个字眼,有点怪别扭的。信吾认为这是中途折回娘家的房子对弟媳妇说三道四。
“你去叮嘱她一下,这回可要多加保重。”
信吾心里憋得慌。一听说菊子怀了孕,绢子怀孕的事更强烈地逼将过来了。
两个女人同时怀着一个男人的孩子,或许不算什么稀奇。然而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的身上,就带来了一种离奇的恐怖感。难道这不是什么事的报应或诅咒吗?难道这不是地狱的图景吗?
按一般想法,这不过是极其自然而健康的生理现象。可是,信吾如今不可能有这种豁达的心胸。
再说,这是菊子第二次怀孕了。菊子前次堕胎儿的时候,绢子已怀孕了。绢子还没有把孩子生下来,菊子又怀孕了。菊子不晓得绢子怀孕了。此刻绢子已经很显眼,也有胎动了吧。
“这回我们也知道了,菊子也不能随便行事了吧。”
“是啊。”信吾有气无力地说,“你也要跟菊子好好谈谈。”
“是菊子生下来的孙子,你定会疼爱的啰。”
信吾难以成眠。
难道没有一种暴力迫使绢子不要把孩子生下来吗?信吾有点焦灼,想着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凶恶的空想来。
尽管绢子说不是修一的孩子,但是倘使调查一下绢子的品行,或许还能发现秘密,会令人宽慰的呢。
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