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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春天的钟(3 / 14)

,抬起脸来。

“妻子没有留下遗书吗?”

“你说的妻子,是指那位老大婆吗?”

“当然是啰。两个人一起去寻死,按理说妻子也应留下遗书嘛。比如你我一道殉情,你也需要写下什么遗言的吧。”

“我可不需要。”保子淡漠地说,“男女都写下遗书的,这是年轻人的殉情啊。那也是因为两人不能结合而产生悲观……至于夫妻,一般说只要丈夫写了就行,我这号人现在还会有什么遗言需要留下的呢?”

“真的吗?”

“我一个人死,那又另当别论。”

“一个人死,那就千古遗恨啦。”

“都这把年纪了,即令有也等于无啰。”

“老太婆不想死也不会死,这是她无忧无虑的声音响。”信吾笑了。

“菊子呢?”

“问我吗?”菊子有点迟疑,慢条斯理地低声说。

“假使菊子你和修一去殉情,你自己不留下遗书吗?”信吾漫不经心地说过之后,又觉得真糟糕。

“不知道。到了那份上会是什么样呢?”菊子说着将右拇指插到腰带间,像要松松腰带,然后望了望信吾。

“我觉得好像要给爸爸留下点什么话似的。”

菊子的眼睛充满稚气、湿润,最后噙满了泪珠。

信吾感到保子没有想到死,菊子却未必没有想到死。

菊子身子向前倾斜,以为她要伏地痛哭一场,原来却是站立起来走了。

保子目送她走后,说:“真怪,有什么可哭的呢?这样会得神经官能症的。这是神经官能症的迹象呢。”

信吾把衬衫扣子解开,将手插到胸怀里。

“心跳得厉害吗?”保子问。

“不,是乳头痒,乳头发硬,怪痒的。”

“真像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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