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能使整个人生活跃起来,这也是个疑问呢。比如这家饭馆看管鞋子的人怎么样呢,每天只管将客人的鞋子收起来、拿出来就可以了。有的老人信口说:部件活用到这份上,反而轻松了吗。可是一询问女侍,她说那个看管鞋子的老大爷也吃不消哩。他的工作间四边都是鞋架,每天呆在地窖般的地方,一边叉开腿烤火,一边给客人擦鞋。门厅的地窖,冬冷夏热。咱家的老太婆也是很喜欢谈养老院的。”
“是说妈妈吗?可是,妈妈说的,不是同年轻人常爱说的真想死是一样的吗?这更是满不在乎啰。”
“她说她会活得比我长,还蛮有把握似的。但是,你说的年轻人是指谁呢?”
“您问指谁吗……”菊子吞吞吐吐地说。“朋友的信上也写了。”
“今早的信?”
“嗯。这个朋友还没有结婚。”
“唔。”
信吾缄口不语,菊子也无法再说下去了。
正好这是在电车开出户家的时候。从户家到保土谷之间的距离很长。
“菊子!”信吾喊了一声。“我很早以前就考虑过了,不知你们有没有打算另立门户呢?”
菊子盯视着信吾的脸,等待着他说出后面的话。最后她用诉苦似的口吻说:
“这是为什么呢?爸爸。是因为姐姐回娘家来的缘故吗?”
“不。这同房子的事没有关系。房子是以半离婚的形式回到娘家里来,对菊子实在过意不去。不过,她即使同相原离婚,也不会在咱家长住下去的吧。房子是另一码于事,我说的是菊子你们两人的问题呐。菊子另立门户不是更好吗?”
“不。按我说,爸爸心疼我,我愿意和爸爸在一起。离开爸爸的身边,该不知多胆怯啊。”
“你说的真恳切啊!”
“嗳哟。我在跟爸爸撒娇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