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归麻雀,它们互相呼应,交错飞来飞去。黄道眉归黄道眉,它们相互依偎,难分难舍,自然形成鸟以群分,偶尔混在一起,也没有吵架的迹象。
信吾折服了。时值早晨洗脸的时分。
大概是刚才看到庙门上的麻雀才想起来的吧。
信吾送走客人,把门扉关上,转身就对英子说:
“喂,带我到修一的那个女人家里去吧!”
和客人谈话的时候,信吾就想着这件事。在英子来说,却是来得意外。
英子满脸不悦,“哼”了一声,表现了反抗的样子。可她很快又露出了沮丧的神色,用生硬的声音冷漠地说:
“去干什么?”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您要去见她吗?”
信吾并不想今天就要去见那个女人。
“待修一回来后,再一起去不行吗?”英子沉着地说。
信吾觉得英子是在冷笑。
上车以后,英子一直缄口不语。
信吾觉得光是自己羞辱了英子,蹂躏了她的情感,心情就够沉重的了。同时也羞辱了自己和儿子修一。
信吾不是没有遐想过,趁修一不在家期间把问题解决了吧。但是,他察觉到这是停留在空想上。
“我觉得,如果要谈,就和她同居的女友谈好啰。”英子说。
“就是那个文静的女人吗?”
“嗯。我请她到公司来好吗?”
“是啊。”信吾含糊其辞地说。
“修一在她们家里喝酒,喝得酩酊大醉,闹得不可开交哩。还让她唱歌,她用悦耳的声音唱了,唱得绢子都哭了。把绢子都唱哭了,可见绢子是很听她的话呐。”
英子这种说法很巧妙,她说的绢子大概就是修一的情妇吧。
信吾不知道修一也会这样撒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