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仍是一个旧伤疤吗?
比保子晚一个钟头才入梦的信吾,被一声巨响惊醒了。
“什么声音?”
走廊那边传来了菊子摸黑走过来的脚步声。她通知说:
“您醒了吗?人家说神社安放神舆那间小屋的屋顶白铁皮被刮到咱家的屋顶上来了。”
三
安放神舆的小屋屋顶上的白铁皮全被刮跑了。
信吾家的屋顶上、庭院里,落下了七八块白铁皮。神社管理人一大清早就捡来了。
第二天,横须贺线也通车了。信吾上班去了。
“怎么样?睡不着吧?”信吾向给他沏茶的办事员说。
“嗯。没法睡着。”
英子叙述了二三件刮台风之后的事,那是她在上班途中透过电车车窗看到的。
信吾抽了两支香烟之后说:“今天不能去跳舞了吧?”
英子抬起头来,莞尔一笑。
“上回跳舞,第二天早晨腰酸腿痛哩。上了年纪就不行啦。”信吾说。
英子露出了调皮的笑脸说:
“那是因为您腆胸的关系吧?”
“腆胸?是吗。可能是弯腰吧。”
“您不好意思碰我,就腆胸和我保持距离跳舞了。”
“哦?这我可没想到。不至于吧?”
“可是……”
“或许是想让姿势优美些吧。我自己倒没察觉呢。”
“是吗?”
“你们总爱贴身跳舞,不雅观啊。”
“唷,瞧您说的,太绝情了。”
信吾觉得,上回跳舞英子越跳越来劲,有点忘乎所以了。不过,她倒是挺天真的。没什么,大概是自己太顽固了吧。
“那么,下回我就紧紧地贴着你跳,去吗?”
英子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