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手艺人的手,皮厚。”
两个人都笑了。
然而,太吉郎内心那股子抵触情绪却还没有完全消失。
“我已经想不起来多少年没打过人了。——这回多蒙你原谅。不过,秀男,我还想问问你,当你看到我的腰带图案时,为什么表情显得那样古怪。你能不能跟我直言呢?”
“嗯。”秀男又沉下脸来,“我还年轻,加上又是个手艺人,不是那么识货。您不是说这是隐居嵯峨尼姑庵里画出来的吗?”
“是啊,今天还要回庵去呢。对了,还要待半个月左右……”
“算了。”秀男加强语气说,“您回家不好吗?”
“在家里安不下心来啊。”
“这条腰带花样画得那样花哨,那样鲜艳,我为它的无比新颖而感到吃惊。我心想:佐田先生怎么会画出这样美的图案来呢。因此全神贯注地欣赏……”
“……”
“画面虽然新颖、有趣,可是同温暖的心却不大协调,不知为什么,仿佛给人一种荒凉的病态的感觉。”
太吉郎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了。
“无论在怎样冷清的尼姑庵里,佐田先生也不至于被狐狸精缠身吧……”
“唔。”太吉郎把那幅图案拉近自己膝旁,看得出神。
“对……你说得好。年纪轻轻的,却很有见地啊。谢谢……让我再好好考虑,重画一幅。”太吉郎说着赶忙把画稿卷起来揣在怀里。
“不,这样就很好。织出来感觉就不同了,水彩和染丝的颜色也……”
“谢谢。秀男,你能把这张画稿拿去,给我织成某种颜色,用来表达我对女儿的温暖的父爱之情吗?”
太吉郎说罢,匆匆告辞,走出门去了。
门前流过一条小河,是具有浓厚京都色彩的小河。岸边的水草也以固有的姿势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