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还没有开花。而且,大概是新辟的吧,他们对这些园圃都不太熟悉。
然而,东面可以望见比睿山。
从植物园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可以望及比睿山、东山和北山。但是芍药园东面的比睿山,好像就在正面。
“也许是由于雾霭浓重,比睿山看起来显得特别低矮。”宗助对太吉郎说。
“有了春霞才显得优美……”太吉郎眺望了一会儿,又说,“不过,大友先生,看了那春霞,你不觉得春天已经渐渐远去了吗?”
“是吗?”
“看到那浓雾,反而……春天也即将逝去。”
“是啊。”宗助又说,“真快啊,我都还没好好去赏赏花呐。”
“也没什么新奇的。”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
“大友先生,咱们打你喜欢的那条樟树林荫道走回去吧。”太吉郎说。
“太好了,谢谢。我要是能走走那条林荫道,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们来时也是走那条路的,不过……”宗助说罢,回头问千重子:“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路旁的樟树,枝干左右盘缠。枝梢上的新叶,还是一片娇嫩而略呈红色。虽然没有风儿,但有的枝梢却轻轻地摇曳着。
他们五人慢步走着,几乎一句话也没说。在林荫下,各人都涌起不同的思绪。
太吉郎的脑子里索绕着秀男的话。秀男曾说千重子美极了,还把她比作京都最风雅的佛像。难道秀男已被千重子迷到这种程度了吗?
“可是……”
假如千重子和秀男结婚,她能在大友纺织厂里占据什么位子呢?要像秀男的母亲那样起早摸黑地挠丝吗?
太吉郎回过头来,看见千重子只顾同秀说话,不时地点头。
太吉郎心想:即便“结婚”,千重子也不一定要嫁到大友家去,可以把秀男招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