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胳膊所说的漂亮,大概是指床单吧。床单是浅蓝色的底子,上面带有三色花样。对于孤独的男子来说,也许这过于花哨了吧。“今晚我睡在这上面歇宿吧,我会很老实的。”
“是吗?”
“让我贴近您,您身边好像没有什么人嘛。”
于是姑娘的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看到姑娘的指甲修剪得非常漂亮,还涂上淡红色的指甲油。指甲长长了,比指尖还长得多。
姑娘的指甲一挨近我,那又短又宽而且又厚又可怕的指甲就显得不像是人的指甲,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形状美。女人连这样的指尖也要超越于人吗?抑或是企图追求女人本身呢?虽然平时脑子里也曾浮现过诸如内侧斜纹闪光的贝壳、妩媚飘逸的花瓣等平庸的形容词,但是此时此刻,面对姑娘的指甲,我脑子里的确没有浮现出类似色泽和形状的贝壳或花瓣,姑娘的手指甲就只能是姑娘的手指甲。看起来这指甲比又脆又小的贝壳和又薄又小的花瓣,显得更加透明清澈。而且首先令人感到是一种悲剧的眼泪。姑娘每日每夜真诚地磨练着女人悲剧之美。它渗透到我的孤独里。也许是我的孤独滴落在姑娘的指甲上,而成为悲剧的眼泪也未可知。
我把姑娘的小指头放在没有被姑娘的手握住的、我的另一只手的食指上,并且用拇指肚儿一边抚摩这细长的指甲,一边看得出神。不知什么时候我的食指已藏到姑娘的指甲檐下、触到了姑娘的小指尖。姑娘的手指一哆嗦,就抽缩了。胳膊肘也弯曲了。
“啊,痒痒吗?”我对姑娘的一只胳膊说,“是痒吧。”
我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轻浮的话。我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姑娘的一只胳膊:留长指甲的女人的指尖发痒,以及我所知道的,就是说除了这个姑娘之外,我还熟悉很多别的女人。
比起给我借这只胳膊一个晚上的姑娘来,我不仅在年纪上比她大,而且先前我还从也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