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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节(5 / 9)

驹子自己也不免感到恨不能把自己藏起来。但她那副近似孤独的样子,反而显得她越发娇媚了。

“走廊响起声音,多难为情啊!就是悄悄走,人家也会晓得的呀。我打厨房经过,人家就取笑我说:‘阿驹,又到山茶厅去啦?’真想不到我还在这种事情上顾忌人家多心啊。”

“地方小,不好办吧?”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那就坏了。”

“是啊。在这种小地方,一有点坏名声,可就完了。”驹子马上抬头笑眯眯地说,“唔,没关系,我们到哪儿都可以干嘛。”

这种充满真情实意的口气,使坐食祖产的岛村感到非常意外。

“说真的,在哪儿干还不是一样。何必想不开呢。”岛村从她那种无所谓的语调中,听出了她的心声。

“那样就行了。因为惟有女人才能真心实意地去爱一个人啊。”驹子脸上微微发红,她垂下了头。

后领空开,从脊背到肩头仿佛张开了一把白色的扇子。她那抹上了厚脂粉的肌肤,丰满得令人感到一种无端的悲哀。看起来像棉绒,又像什么动物。

“如今这世道嘛。”岛村嘟哝了一句,却又觉得这话分明是虚假的,不禁有点寒心。

然而,驹子却天真地说:“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啊!”过了一会儿,她抬起脸来,茫然若失地补上一句:“你不知道吗?”

她那贴身的红色内衣看不见了。

岛村正在翻译瓦勒里[保尔-瓦勒里(1871-1945),法国象征派诗人、评论家]和阿阑[阿阑(1868-1951),法国哲学家、评论家]的作品,还有俄国舞蹈盛行时期法国文人墨客的舞蹈理论,打算印很少的一些精装本自费出版。这些书对于今天的日本舞蹈界恐怕没有什么用处。要说这一点,反而使他感到放心,也未尝不可。通过自己的工作来嘲笑自己,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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