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几大摊像石灰水似的老鹰粪。包顺贵仔细看了看石洞,开始挠头:他奶奶的,挖还不能挖,一挖准塌方;熏还没法熏,一熏准撒气漏风。巴图,你看咋办?
巴图用套马杆后杆往里捅了捅,里面传出碎石下落的声音。他摇了摇头说:别费事了,挖垮了石堆,伤了人和狗划不来。包顺贵问:这个洞深不深?巴图说:深倒是不深。包顺贵说:我看咱们还是用烟熏,你们都去挖草皮,点火以后,哪儿冒烟就堵那儿。我带着辣椒呢,我不信狼不怕辣烟。快!快!都去干!我和杨克留下守洞。带了你们几个打狼能手,打了三天狼,一条也没打着,全场的人都该看咱们的笑话了。
猎手们分头去找烧柴和草皮,包顺贵和杨克坐守在洞口。杨克说:这条母狼又老又有病,枯瘦如柴,活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再说,夏天狼皮没狼绒,收购站也不收,还是饶它一命吧。
包顺贵面色铁青,吐了一口烟说道:说实话,这人呐,还真不如狼。我带过兵,打起仗来,谁也不敢保证部队里不出一个逃兵和叛徒,可这狼咋就这么宁死不屈?说句良心话,额仑的狼个个都是好兵,连伤兵老兵女兵都让人胆颤心惊……不过,你说夏天的狼皮没人要,那你就不懂了,在我们老家,狼毛太厚的狼皮没人敢做皮褥子,睡上去人烧得鼻子出血,毛薄的狼皮倒是宝贝。你可不能心软,打仗就是你死我活,穷寇也得斩尽杀绝。
巴图等人用绳索拖来一捆捆枯枝,沙茨楞等人用单袍下摆兜来了几堆带土的草皮。包顺贵将干柴湿柴堆在洞口,点火熏烟。几位猎手跪在洞口火堆旁,端起蒙古单袍的下摆,朝洞里煽烟。浓烟灌进洞里,不一会儿,石堆四处冒烟,猎手们急忙往冒烟处糊草皮,洞外一片忙乱一片咳声,石堆上漏气漏烟处越来越少。
包顺贵抓了一大把半干辣椒,放到火堆上,一股呛辣浓烟被煽进洞里。人和狗都站到上风头,石洞正处在石堆的下方,像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