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乐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老观主,夜深了。”
老观主只眨了一下眼睛。
临近清晨的时候,他安静的离开了。
守在他身边的除了自小收养的玄清小师父,就只有尹乐、娄晴晴和沈正福三个年轻晚辈。
年轻人眼窝子浅,不知不觉就红了。
对他们来说,老观主并不只是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重病老人,也是一个和他们的祖辈一样、坚守了一辈子诺言的前辈。共同的使命带来非同一般的认同感,他们尊敬他,就像尊敬自己家族的老人一样,哪怕他们互相并不熟。
这是种很玄妙的感觉。
总的来说,老观主的逝去依然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决定花一天时间为老观主准备身后事。
老观主是个传统道士,是要土葬的,他早为自己买好了棺材,选好了墓地,修好了山,就在道观所在小山的背面。以前长平观很多道士都葬在这里,包括他的师父。
也要办法事,由玄清小师父从简处理。
从简是他的遗愿。
不过再复杂也复杂不到哪去。
老观主没有子女亲戚,弟子也只剩玄清小师父一人,念诵的经文都要少许多,毕竟道家法事中有相当一部分经文是和后人息息相关的。平常人家办法事还会有一些额外项目,要么是为死者祈福要么是为后人祈福,对于一个道士而言,大多都用不上。
并且老观主和弟子空守着这座寺庙,连街坊乡亲也没有,所谓寒酸道士,大抵就是如此了,走也走得很寒酸。
楠哥在当天下午到来。
一是来吊唁一下老观主,毕竟缘分一场,当初还承了老观主和玄清小师父留宿的情,楠哥很看重这个的。
二是来帮帮忙,玄清小师父念诵经文,有些杂活就没人做了,中午的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