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孤独地行走在整个神州,一辈子几乎都不曾停下脚步,生活困苦,受尽折辱,不知多少次被围堵,被拒绝,却也在周游六国的时候,将自己的智慧播撒出去。
最后教导出三千弟子,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老师是大日。
但是太阳总是会落山的啊,落山以后,天地一片黑暗。
在他们的老师离去时候,汇聚起来的他们将像是群星一般奔涌向四面八方,他们会去收弟子,会有教无类,会因材施教,不只是贵族,哪怕是路边的孩子也可以入此门中。
然后呢……
一百七十年后,稷下学宫诞生。
抬起头,那是漫天繁星。
文化的垄断破碎。
他们打破了时代的牢笼,他们即将亲手打开一个灿烂的时代。
无数学派踩着那个老人的肩膀,靠抨击夫子而扬名。
诸子百家,非儒即墨。
墨出于儒。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
现在的他们只是勾肩搭背的青年,少年意气,挥斥方遒,埋怨着那少年的腊肉,期许着未来,忐忑着未来,而后彼此对视,皆放声大笑。
我辈儒家,皆当壮怀激烈,不负此生!
那温和的老者始终也不曾说什么。
只是或许,在后来的只言片语里面,也曾见到最初不曾老去时,年轻夫子的豪情气魄,少年意气。
《礼记》:以道得民,天下所需者,儒也。
为君子之儒也,非小人之儒也。
夫子在牛车上自语:“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
算是对那楚狂人的回答。
你有这样如美玉般的道德和才华,你是要藏起来呢,还是想办法卖掉呢?
夫子低吟:“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
我当然要卖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