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特殊之处?”黎海惊叹道。
“不是,”李一刀淡淡地说,“你不要忘了,他是个医生,一个外科医生。”
“啊——”我轻呼了一声,“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他不可能不知道,只要他要求捐献心脏,执行枪决时就不会朝他心脏开枪。按说要想一枪毙命又不影响心脏,只有朝脑袋开枪,国际上对死亡的判断标准,一般以脑死亡为依据。只要脑死亡了,心脏仍然跳动,也可以算正式死亡了。所以我们比较倾向行刑时朝死刑犯后脑开枪。但那样开枪,如果掌握不好,死者会破相,家属可能不愿意。除了大脑和心脏,如果朝其他的任何部位开枪,无论打几枪,都无法当场毙命。这一定是陆卫方早就想好的。至于以前的犯人也是这样送进来,却没有一个不是昏迷不醒,更不用说像陆卫方一样开口说话,我想,这就要归功于陆卫方的医药知识了。”
我和黎海聚精会神地听着。我想,这时无论是黎海抑或是我,都不会认为李一刀是个疯子。
“因为他是医生,他知道哪些药物提前吃下去可以让他在中枪后保持清醒,而且有抑制出血的功能。作为死刑犯,他提出一些要求,法院自然不会拒绝,何况这些药物也不会致命。本来死刑犯行刑前一天的饭食里会混进一些镇静药物,使罪犯在被处决前昏沉麻木,便于死刑执行。我想,陆卫方一定没有吃这些药物。所以,他在肾脏被轰出一个大窟窿后竟然没有昏过去,还开口说话……”
“你一定没有听他的,”黎海焦急地问,“是不是?”
“当然没有听,就算我想救他,也来不及了,当然我可以让他多活几个小时,然后找机会给他换一个新肾脏……”
“你——你这样做了?”黎海脸色铁青,嘴唇发白。
“你不要瞎说,”我打断他,把老人的视线吸引过来。“李医生已经说过两遍了,他没有救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