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鲤咬牙,瞟了眼那孙志鹏。
时缨笑道:“怎么,还不敢了?”
“有什么不敢的?”水鲤一跺脚,“我今日便立誓,如果孙志鹏骗了我,我一定回来取其狗命。如果只是误会,我恩也报了,以后便老死不相往来。”
“好。”时缨搓了搓鼻子,“若这只是一场误会,本君便会消除孙大人与你相识的记忆,了却这段缘分。”
日子一天天向前,直至三个月后。
孙府已非往日光景。
虽然时间并没过去很长,然而这孙府已门庭萧索,黄叶满地。
时缨和将芜裹着冬衣路过,一个手里拿着一袋冰糖腌渍过的果儿,“吧唧吧唧”吃得不亦乐乎,一个习惯性地搓了搓鼻子。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孙志鹏所言不虚,的确是那赵义伦死前摆了他一道,活活将一个救命恩人说成了一个阴险小人。时缨摘取了他的记忆,仿佛也将他的运势摘走了。
一夜之间,婉泠夫人的病好了,自请落发出家,与孙志鹏和离。而孙志鹏的靠山一朝倾倒,他也遭到贬谪,被外放远地。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失道,满门株连。
总而言之,孙志鹏靠歪门邪道坐上的高位已经不复存在,他的后半生大概都要在远地过清苦日子,年逾三十,无妻无子,可怜得很。
孙志鹏收拾好行囊,雇了一辆马车,先送二老离开,接着又给自己叫了辆车。他爬上车,却见那车夫眼生,细皮嫩肉的,不是自己请的那个。
“你是哪家的?”孙志鹏好奇地问。
别说,那张脸可美了,美得毫无瑕疵,像个女人。
“小的水鲤,是长柏兄让我来的,他今儿有事不来了。”
“水鲤?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
“全临安姓水的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