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和孙志鹏看上了同一块地皮。
若是两人竞价,价高者得,也没什么可说的。但孙志鹏可怜就可怜在,他那时还只是一个刚从清水镇来到临安城的卖鱼郎,没有权,没有钱。
赵义伦很快就买下了这块地,在这里建造府邸,名曰子健园。
他还在园中修建了一座观景楼。
工人来这里施工,整日丁零咣当,热闹非凡。
但人的运势难以预料,赵义伦买下这块地以后似乎就把一生的运气用光了。
宰相一朝失势,被忌惮其已久的新帝与其对手一起拉下了台。树倒猢狲散,赵义伦没了可以仰仗的大树,还受到了株连。
他一生都凭着干爹一家散发光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那时候孙志鹏已经站好了队,帮着宰相的敌人一个劲地弹劾赵家。大抵是“一山容不得同姓的两只老虎”,那新帝不知怎么想的,竟真的对赵家赶尽杀绝。
“你的意思是说,孙志鹏参与了推倒前宰相的争斗?”时缨搓了搓鼻子,“看来抢妻之事并非偶然。”
这叫作小人得志。孙志鹏乘着东风飞黄腾达,顺便踩了一下以前他羡慕的对象。
“自然不是偶然的,”青萍又想起什么,插嘴道,“孙志鹏以前上门拜访过赵义伦,但是被赵义伦冷落了。”
“有这样的事?”
青萍点头,道:“孙志鹏当不成官,一心想做幕僚,或者像赵义伦这样拜在谁的门下,成为别人的干儿子。那时候赵义伦名气大,孙志鹏去拉关系也不稀奇嘛。奇怪就奇怪在,孙志鹏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认识赵义伦了,至少听他的口气是这样。”
“口气也能听出来?”时缨奇怪地扇了扇自己呼出的气息,好像是清水味儿。
将芜和青萍脸都红了。
“大人你正经一点。”蒋芜嫌他丢人。
时缨哈哈笑:“快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