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哗啦啦的在杨业耳边响起,又沿着一边的小河飘向远方。
天色渐渐地暗了,周围的人却更多了,远处似有几盏游船画舫缓缓悠悠的沿着河面飘了出去。
有安排好的仆人出来点燃一盏盏灯笼,红的白的绿的。
台上许家主伸手压了压,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如大家所见,我其实是出来走个过场的,今天这戏在这边咿咿呀呀长了一下午了,但宴席未展,月色尚迟,这好戏还没露头角,这不,我夫人就把我请出来了。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说:‘老爷,您花了大力气弄着场子,大家都是冲着您面子来得,您怎么也得上去讲两句。’欸,当时我也没多想,流程嘛,谁成想,我这堂堂大家长,不鸣头不压轴的,被安排在这了!”
哈哈哈!
众人笑声不断。
就在这时,旁边的阁楼上响起一道清越女声,遥遥的传开了。
“怎地,你还有意见?”
台上始终神色恹恹的许家主忙垂下胳膊,老老实实的说:“不敢!”
台下的众人笑疯了。
杨业也乐不可支,站在原地不走了。
待到笑声稍缓,这位许家主重新面对众人,沉默了片张开口,却一字未吐,脸上顿了顿,话语转成了道长叹,表达了种略蛋疼的忧伤。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这一下再次戳中了众人的笑点,娱乐生活严重匮乏的上界凡人哪见过这等阵仗,笑得那叫一个欢脱,甚至已经有人笑岔了气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却还是笑。
这竟然看的杨业颇为紧张,生怕人笑断了气,到时候是是不是要进行个人工呼吸之类。
天光彻底黯淡,周围的张灯结彩的活计也已经完成。
仆们消失无踪,许家主的演讲也告一段落,想道他就要下场了,众人竟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