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神色冷峻严肃的裴府三老爷。
“你别拿话唬弄我。”他冷冷地看着郁棠,立刻在他与郁棠之间划出一道冷漠的小沟,“这画册是我曾祖父送给我父亲的,虽然称不上孤本,但也十分地难得,勉强也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之一。你要是没有那个信心和决心让你们家的铺子专攻花卉,就别答应地那样爽快,免得糟蹋了我家的东西。而且你们家就算是不专攻花卉,我也有别的法子让你们家的铺子赚钱。你别这个时候勉强答应我了,回到家里一想,困难重重,又反悔了……”
可他让她有时间反悔了吗?
郁棠在心里腹诽。
她不过是伸手晚了一点,他就敏、感地板着脸教训她,她要是说他的这个法子不行,他还不得丢下人就跑了,像她预料的那样,从此以后再也不管她们家的事了,甚至有可能见到她都像没有看见似的。
她能说真话吗?
郁棠心里的小人儿流着泪,想做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抬眼看见裴宴那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她立马一怂,不敢再做戏了,而脑子却飞快地转着,一面想着对策,一面正色道:“我真的没有反悔。我只是奇怪,我几次进府都没有看见府里的花花朵朵,怎么您会让我们家专攻花卉的图样,还有专画花鸟的册子。我太惊讶了,有点走神。”
裴宴的眉头还是皱着的,但周身凛冽的气势却是一敛,让人感觉温和了很多。他道:“老太爷还没有除服,我觉得家里还是别那么热闹的好。”
姹紫嫣红也是热闹?!
郁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她已无力吐槽,只能绷着脸继续道:“原来如此!那您觉得,我们家主打什么花卉好?”说到这里,她再去拿画册的时候,裴宴就没有阻止,而是让她顺利地抱走了画册。
郁棠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忘记了奉承裴宴。
她忙补救般轻轻抚抚手中的画册,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