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步骤走,还是跟着她的步骤走。
跟着自己的步骤走,巧取豪夺都不难,她都是他的掌中之物,却要担心会不会将最真实也最美丽的她抹杀掉?
又或者,跟着她生涩的步骤走,就像撬开贝壳紧缩的壳,触摸柔软贝肉里的珍珠却不会伤害到珍贵的贝一样……
他需要做一个选择。
现在看来,选择第二个做法,是对的。
……
柏苍按了下鼻梁上的雷朋飞行员墨镜,神色自若地走进了酒馆的厅堂,第二次来,他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这里是那天跳舞的地方,此刻也依然没有人。
“l'amant”酒馆的主人老金恩是个任性的老板,不做午餐生意。
但柏苍记得那天他带着温念白跳舞的样子,虽然不想承认,但那画面确实很迷人。
沧桑又英俊的中年欧洲绅士,带着光着雪白脚丫的美丽东方女孩在这午后充满旧时代气息的老酒馆里翩然起舞,竟让人觉得像穿越进了老电影里。
而忘年恋,其实也可以美好得像画。
柏苍取下墨镜,神色冰凉地将那幅画面驱逐出自己的脑海,转身往前台而去。
“cholon hotel”他看着前台上放着那块标着花体字有些陈旧的镀金铜牌。
堤岸宾馆,蓝色的建筑,是《情人》电影里男主人公东方少爷东尼与他的西方小姑娘简幽会的地方。
也是他的姑娘绞尽脑汁想要让他按照她的步骤发展他们关系的地方,他还记得她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肢体纤细,像一朵绽放的海芋花。
柏苍眸底有细微的涟漪荡漾开来。
越南女前台看见他走过来,微笑着招呼:“先生,您……。“
“啊,朋友,你来了。”老金恩低沉磁性声音愉快地响起,打断了女前台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