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颗棕榈树靠着坐下来,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歇了有半小时,她继续朝前走,没走多久,隔着树林,她看到位于住所一楼的那个观景台。
这时陆瑾笙也跟了上来,目光顺着她的看过去,静默了一会儿他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让人将那里打开。”
凉纾眼睛眨了眨,“那谢谢了。”
她顺着这条路往树林里走,穿过这片低矮的热带植被,就是他们所在别墅。
走到一半,她有些走不动了,扶着一颗树休息,陆瑾笙上前来,递了水给她。
凉纾愣怔,倒是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带了水。
她没问,陆瑾笙当然不能说是半路上保镖送来的。
她喝了几口,拿着瓶子,有些想法从心里婉转了好久,还是没忍住问:“我想知道今天是几号?”
“十一月二十号。”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她有片刻的恍惚,心里忽地很难受,尤其是一想到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熬多久,她是不是还熬得下去,凉纾心里就充满了一种对未来的恐惧。
尤其是一想到,以后的每一天都像昨天今天一样,生活没有任何指望。
尤其是一想到,她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尤其是,她在这里艰难度日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将她彻底遗忘……
她不会去寻死,但这样的日子,会在经年累月之后,把她逼成疯子。
想到这里,凉纾忽然难受得蹲了下去,手指攥成拳头干呕,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陆瑾笙见状皱眉上前,半跪在满是沙子的地上轻轻替她顺着背,浓黑的眉一直拧得死紧,直到她的症状好些了,他才拧开瓶盖,将水递给她漱口。
“是哪里不舒服?早上吃饭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