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去洗手间洗完手出来,医药箱已经被她收拾好摆在了矮几上。
她坐在沙发里上,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外头大雨倾盆,那声音好似天空是装满了水的池塘,此刻不知道被谁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于是所有的水都争先恐后地从那道口子里往下坠。
于是就成了外头的大雨。
他知道她有话说,于是站在离她有那么一两米距离处的单人沙发处,等着她开口。
他站着,她坐着,于是凉纾微微仰了头,那些话现在喉间转了一圈才说被她说出来:“顾先生如今看起来,好像很爱我的样子?”
闻言,顾寒生原本半阖的眸抬起,掀起眼皮朝她看去。
五年过去,她好像依旧没胖起来过。
她这会儿的身形还依旧跟五年前最瘦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一月十四日那个晚上的情景他还记得很清楚,他就在楼下客厅里“威胁”了她。
他将半只脚没穿拖鞋的她给抱到了沙发上,那是她最瘦的时候。
可如今的她,跟那时候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但区别很大。
那个时候,她千方百计不想跟他离婚,而他要离。
那个时候,她还爱他。
但现在呢?
现在她那张脸依旧让他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来就会有入骨入髓的痛,但她却全然变了。
他没回她的话,只静静地盯着她看。
凉纾又说,“我说了,玖玖不是你的孩子,顾先生要是不信,可以去验dna。”
倏地有些烦躁,烟瘾也随之而来。
他伸手在裤袋里摸了两把,摸出一个烟盒,从里头抖出来一支,却怎么都点不上火,于是便将香烟连带着火器一起扔到她面前的矮几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倒了。
那个打火器几经周转落到了她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