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缓缓停在他旁边。
他下车,打开后车门,顾寒生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按了按自己西裤的口袋,末了抬起头看向季沉,“有烟么?”
季沉从烟盒里抖出一支,递给顾寒生。
顾寒生看向什么都没有的路口,忽地又摆摆手,“算了。”
昨晚出发前往机场之前,他特地重新刮了新长出来的胡茬,又好好地冲了澡,用的是凉纾曾经喜欢的沐浴露跟男士香水,但其实他已经好多个日夜不曾安眠过,精神状态看起来总归不好。
这个时候,他应该找一家酒店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做打算。
他仍旧是顾寒生,不是那个全然没有准备的人。
在飞机上,长达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他也没睡。
他太想见到她。
那五年里,他在梦境、幻觉跟现实中来回切换,他“疯”过很长一段时间。
就在凉纾刚刚离开的那一年。
那一年,零号公馆没有任何佣人,只有他跟“她”,两人的任何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
他一直在跟自己幻想中的那个人在一起生活。
他早起出门上班,会事先搭配好“她”今天要穿的衣服,会在浴室跟“她”一起刷牙的时候提醒她外出少去人多的地方,用餐的时候也会准备两幅餐具。
他总是时时刻刻看到“她”出现在厨房,他总是会提醒“她”不要出现在油烟多的地方。
晚上,他会拿出原文书,给“她”读喜欢的书。
他更是
从这种状态中脱离是在第二年的清明。
他记得“她”前一天晚上说第二天要去祭奠江平生,而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是孕晚期了,他答应“她”要陪她一起去。
那天,顾寒生推了所有的行程安排,他打算上午陪着“她”去公墓祭奠江平生,如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