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具都是双份的。
梳妆台上属于女人的东西好好地摆放着,浴室里也是,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毕竟可以理解成他顾寒生是缅怀一个人。
但后来,于慎之是彻底震惊了。
他从未见过有人会如此疯狂。
于慎之当时站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他看到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的顾寒生。
那时他躺在床上,药物的作用让他沉沉地闭上眼睛,但是意识深处暗示让他骤然睁开眼睛,于慎之还以为药物对他无用,他起身走过去,站在床边正准备说话。
这时,于慎之眼中的顾寒生嘴角带着最柔软的弧度、一脸平和地看着床边虚无的空气,他对着那团虚用斥责的语气说:“阿纾,你听话,别靠上来,我身上血腥味重,你现在怀孕了,闻不得刺激的味道,会吐。”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会讲出来的话。
于慎之当时心里的滋味根本就说不上来,太复杂了。
他不愿意承认顾寒生病了,但他又好像透过这样的现象看了另外的画面——
下着大雪的清晨,顾寒生从床上醒来,他像往常一样洗漱穿衣,然后下楼。
早餐的香味从厨房里飘来,他循着香味一路到厨房,他在厨房门口站了一分钟,然后几步走上前抱着那团虚无,对那个“她”说:“阿纾,厨房油烟多,为了你和孩子的身体着想,以后我不准备让你跟着厨师学做菜了。”
而冷清的厨房空空如也,哪里有饭菜,哪里又有香味呢?
于慎之为自己看到的这个画面感到诡异,他觉得自己魔怔了,猛地甩甩脑袋,脚步往后退,跌坐进刚刚那张沙发里,整个人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顾寒生偏执到了什么地步?
他硬生生臆想出来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他还臆想他一直跟这个人生活着。
于慎之内心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