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羡低下头,将脸埋在手心里然后梦迪搓了搓,随后才哽咽地道:“阿纾,其实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大家都一样痛苦。你不告而别后,我仍旧是那个陈羡,每天起早贪黑,外出兼职,为了生活奔波。”
“但后来陆瑾笙出现了,此后,我的噩梦也开始了。”顿了顿,陈羡笑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凉纾不解,她更是不能让陈羡就这么将帽子随便扣在自己头上。
她提高了音调,“陈羡,你不要想当然地就将我也判定成过错方。”
陈羡抬起眸,看着凉纾,“阿纾,你可知道一直活在地狱里的人其实是陆先生吗?所以他的让你下地狱,只是想让你陪陪他而已。”
陈羡继续说:“我们都没有见到过死去的人,但陆先生见过。梁奚音成为他的心魔,每当他心里冒出想跟你在一起的念头时,梁奚音就出现提醒他,你怎么能指望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能做出正常的事呢?”
咖啡厅音乐环绕,但凉纾却觉得冷。
“所以阿纾,那两年,无数个深夜里,在临江别墅的书房里,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让我跟他将关于你的事情,”陈羡忽地鼻头一酸,当时没觉得,现在想想确实一阵阵心酸。
“有些时候,我紧紧只是讲了你早饭吃了什么东西陆先生都能突然笑出来。”陈羡眼神讥诮,“阿纾,这世上除了我,恐怕也没人能想到原来陆瑾笙也曾这样笑过。”
“你知道他让我跟他讲关于你的事情时,我有多恨你吗?”
陈羡看着对面拧着眉头的凉纾,她突然伸手握住了凉纾搁放在坐上的手,“阿纾,只有你才是他的救赎。”
凉纾蓦地抽回手,冷冷地盯着陈羡。
她冷笑道:“别诡辩了。”
“中心广场这个项目,你要是不出面,到时候哪一方都不会讨到好处。”陈羡开始分析利弊,“因为你,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