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并不大,甚至都没什么痛感。
陆瑾笙微微俯下身,视线落在女人有眼角下的那颗红色的泪痣上头,他抬起还空闲着的手指,大拇指指腹微微落在那个泪痣上。
他说,“凉纾啊,你一向聪明,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犯了傻?”
凉纾不解,想挣脱开他的束缚,但是却不能。
“陆氏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他的顾氏?”陆瑾笙盯着她脸上情绪难辨的神情,只觉得十分好玩儿。
这些日子,陆瑾笙常常都赶到很空虚。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梁奚音时不时还回来“看”他。
但更多的时候,他眼前浮现的总是凉纾的脸。
前秘书陈羡昨日曾经给他来过一个电话。
电话里,陈羡的语气再不向秘书一样恭敬。
她问他,“陆先生,您非得走上这一条路吗?”
他当时没说话。
就走在刚刚那张大班椅上,低头看着面前属于凉纾那支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手机。
电话里,陈羡的声音还在:“虽然我的人生被你毁了,虽然我恨阿纾,虽然有些时候我恨不得能杀了你,但我还是不希望您能走上这一条路。”
“破釜沉舟,不破不立是这条路最吸引人的地方,你说说,哪里不妥?”陆瑾笙的情绪不曾因为陈羡的话而有所起伏。
“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你这么做纵使能够将阿纾从顾总手中抢过来,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从舆论曝光开始,你们之间就裂开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但陆瑾笙很自负啊。
他对陈羡说,“在我面前,不管是鸿沟还是天堑,都能变成坦途。”
陆瑾笙不喜欢陈羡说这些话。
舆论曝光,她必定为世人所不齿。
届时,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