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电梯离开住院部时,时倾看着电梯镜面里自己的脸,岁月还是在自己脸上留下了痕迹,她如今已不年轻了。
……
凉纾醒来,是在30日的早上,这天是大年初三。
当时是曲桉在病房里照顾她。
曲桉正在给窗台上刚搬进来的绿植浇水,回头那一瞬间就见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曲桉当时心脏都漏了一拍,她忙扔了手上的东西走过来喊她,“太太,您醒了啊?”
听到声音,躺在床上的女子缓缓转头看着她,但她眼神没什么焦距。
曲桉又叫了她一声,但凉纾依旧没回。
而顾寒生这时在隔壁,曲桉忙跑过去敲了门,里面人准许她进去,曲桉推门而入,看着沙发区男子的背影,“先生,您快去看看吧,太太已经醒过来了。”
几乎是在她刚刚说完那刻,身旁一道身影过去,然后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见了。
……
凉纾醒了,但她又睡过去了。
顾寒生这日把工作搬到了这间病房,他就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看着文件,但一整个上午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文件上。
一份几十页的策划案,一上午的时间,他就翻了短短十来页。
几乎是每扫几行字,他就朝侧头朝病床上的人看去。
接近十一点,顾寒生彻底丢了手头的文件,先是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随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边,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凉纾的脸。
十一点半。
顾寒生抬头看了一眼腕表。
不能让她在睡了,明明都已经醒过来了。
他俯身,俊脸凑近她的脸,男人放轻声音叫了她一声,“阿纾?”
凉纾毫无反应。
“阿纾?”
于是他又将手伸进被子里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