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梁奚音痛苦绝望的眼神,他痛苦挣扎反抗,最后毅然决然还是想让她跟自己绑在一起。
如果他余生都这么痛苦地活在地狱里,那么这个地狱里应该有一个凉纾的名字。
顾寒生也怒,他又怒什么呢?
他是商界里叱咤风雨的智者,别人看人看事,投资经商,多是雾里看花。
但他不一样,他洞悉人心,目光之下,几乎无人逃得过。
这个日日夜夜睡在枕边的人,是他的妻子。
但他现在却对这个妻子知之甚少。
顾寒生以为,那个死去的故人是她的秘密,江平生便是他接受的终点了。
可并不是。
她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陆家。
旧历正月初一。
顾寒生草草几句话安抚完母亲温明庭,当时他垂下手,想将手机收好时手指紧了紧,却是恨不得能将手中的电话摔的稀碎,为什么呢?
因为十分钟前,他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凉纾幼年在陆家生活长达五年之久。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五年?
而她这五年,却平白无故被人抹去了痕迹,饶是他顾寒生,之前都没有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出自谁的手笔,不消说。
所以他怒。
顾寒生找准机会一圈落在陆瑾笙脸颊上,嗓音逼仄,“去年11月15日,一辆宾利雅致载着她从城郊公墓离开,是你?”
那一拳陆瑾笙没避开,但顾寒生出了那一拳身体势必要半他半秒,这半秒的领先,陆瑾笙拎起他的衬衫,随后顾寒生的脊背撞在墙壁上。
陆瑾笙猩红着眸,“不错,那天晚上,我们在医院里病房里独处了好几个小时。”
本来是陆瑾笙掐着顾寒生的衣领将他抵在墙壁上,下一秒,顾寒生发狠,一把推开陆瑾笙,随后又是一圈朝他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