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她的脚还不能久站,清晰明显的酸痛自腿上伤口直冲大脑,程歌苓将唇抿的紧紧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良久,陆瑾笙在这边得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也示意程歌苓坐下。
他视线往她腿上伤口看去,哪里还裹着白色的纱布,陆瑾笙问,“苓苓,伤口还疼吗?”
程歌苓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看着他点点头,想起方才那个电话,她说,“我腿伤不方便,所以近期的戏应该是拍不了了,刚刚导演打电话来慰问,估计是想让我回片场来着……”
然,陆瑾笙说,“陷入滞纳期而已,陆氏亏得起。”
程歌苓伸手按着自己伤口周围,心头却慢慢地堆起暖意,她看着他身上的大衣,“屋里热,你要不要把外套脱了?”
陆瑾笙没看她。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程歌苓从晚上十点不到在沙发上陪陆瑾笙坐到十一点左右。
这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人都相安无事。
程歌苓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他要么嘴角浮着浅笑,要么偶尔也回应那么一两句。
除去,他全程烟不离手的。
来时身上就带着浓重的烟味,又在沙发上抽了个把小时的烟,这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烟味了。
但程歌苓是极度喜欢他抽烟的样子的。
他五官深刻立体,眸色极度的黑,青白色的烟雾自菲薄的嘴唇周围升腾而起,迷了他的面庞,跟着也就迷了程歌苓的眼。
这样一个男人,他在商界拼搏厮杀,多数时候都让对手闻风丧胆,但也在无形之中俘获了多少女人的心。
于程歌苓来讲,她幸运的。
外人眼中,陆瑾笙极度宠她,偶尔也带她出席各种商业晚宴,入场时,她就十分亲密地挽着陆瑾笙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