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后视镜看了眼,见顾寒生已经打开了眼皮,他方才回头说,“先生,我下车赶她走。”
零号公馆占地面积大,从公馆门口到最外头的保安亭还有一段距离,一般人顶多在外围保安亭就会被拦住,但齐真好歹在这里呆了两年,要进来不是难事。
顾寒生对外头的情况丝毫不关注,但过了足足五分钟,司机也没能搞定。
他下车走过来时,司机两鬓的汗水都流下来了,他回头对上顾寒生的眸,表情十分抱歉,“先生我……”
男人手掌一抬,司机识相地闭了嘴退到一边去。
清晨七点还不到,又是冬季,夜色还很浓重,四周的景物模糊,灯下蛾子都没有,洒下来的光也清冷的。
齐真怔怔地盯着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男人,他高高在上,他清癯疏淡,他淡淡地负着手,眸光像深潭,像古井。
齐真鼻头一酸,她还是想不明白,那个女人将这个宛如九天神祇的男人的尊严都踩在了脚底,他还能护着她。
“三分钟。”顾寒生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淡漠的眸子扫向她。
“顾先生,这两年我在零号公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后面就算我有错,但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零号公馆好,为了先生您好……我从来没有肖想过要攀龙附凤,但……”
齐真想到此前的一些事,心头的委屈便如同荒草过境。
她一边落泪一边说,“但顾太太不该是这样的……”齐真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头看顾寒生,“我知道我不该说这话,但先生我只揭穿了她一些本来的面目,为何您要对我赶尽杀绝?”
“我母亲常年生病,父亲残了一条腿要照顾母亲不能出去工作,我还有正在上初中的弟弟,我被您赶出零号公馆后找不到任何其他工作,您何必对我如此残忍?”
没了零号公馆的高薪工作,齐真接受了这个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