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江九诚不敢去想了。
心里装着鬼,下楼梯时就难免打滑,他一脚踩空,一骨碌地滚到楼梯和楼梯之间的缓步台上。
“哎哟……”
梅姨妈也差点儿因为他的动作而摔跤,她站在台阶上,冲江九诚吼去,“你要死吗?就下个楼梯都这么虚,你那副身体终于被那些女人掏空了?”
江九诚忙爬起来继续给她照亮,一句话都没说。
梅姨妈冷哼一声,“你也死在外面算了,半夜回来连灯都不敢开,你是做了多令人恶心的事?!”
她的声音不小,这栋楼又不隔音,有脾气暴躁的住户打开门对着他们就是一阵谩骂,“大半夜的,死了人赶着下葬吗?再吵把尼玛棺材板都给你敲得稀烂!”
梅姨妈闻言,又对骂了一句更加难听的话。
对了,这就是虞城贝森路的真实写照,住在这里的人少有几个是有素质的。
这里是二楼,梅姨妈骂完继续背着凉纾下楼。
有护士早就在下面等的不耐烦了,跟着冲上来,瞪了梅姨妈一眼,“吵吵吵,吵什么呢?不知道病人耽搁不得吗?”
梅姨妈冷冷地哼了一声,越过这护士就往前走,“一个个的,都不省心,给我干干净净地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
凉纾高烧近四十度。
这个度数,要是再晚那么几个小时,人都得废。
走得急救通道,一系列的检查做完,最后还是没能把温度降下来,给她挂上点滴,有护士在里面轮流用冰块给她做物理降温。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梅姨妈跟着就走上前,“医生,怎么样?”
白大褂取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又抬手捏了捏鼻梁骨,“高烧不退,今天晚上先看温度能不能降下来,不能的话那这个情况就危险了,可能需要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