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吩咐完,顾寒生回了零号公馆。
曲桉这会儿心里还心惊胆战的,见到顾寒生的车子回来,她心头更是慌乱不已。
男人进门,她伸手去接顾寒生的外套,却被他避开了。
曲桉皱着眉,脸色不是很好,她说,“顾先生,阿云的事我有罪,当时我也是糊涂了,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
顾寒生停住脚步,高大的身影慢慢转过来,他臂弯里还搭着外套。
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到曲桉脸上,曲桉没勇气和他对视,随即低下头。
半晌。
男人冷笑,淡淡地做了总结,“曲桉,你这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这是,助纣为虐。”
曲桉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放在面前,她闭上眼睛,说,“我知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个道理,先生,我自愿辞去公关管家一职,这么久以来……”
“罢了,下不为例。”
顾寒生上楼了。
留下曲桉呆怔地站在原地,良久,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顾寒生回卧室洗了个澡,走进衣帽间时,看到了地上的毯子。
还是挺有冲击力的。
凌晨时的某些画面冲进他脑中,光是想着,心脏就一阵阵钝痛。
可如果问顾寒生他后悔吗?
他肯定不会后悔。
因为他的人生字典里,几乎没有后悔二字。
江平生这事他过不去。
至少目前作为凉纾的丈夫,顾寒生过不去。
他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底线。
齐真没有发现骨灰盒倒还好,她默默处理了,这东西不用出现在他面前污了他的眼,可它偏偏出现了。
这就让人膈应了。
他所查到的资料里,江平生这个人,没有一处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