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看着狼狈的自己,又看了看他……
他只是身上的衬衣稍微有点儿凌乱,其他地方依旧光鲜亮丽。
她心头更加难受,好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的眼泪又立马蓄上眼眶。
从书桌到沙发,只是稍微变了变地方。
其他的没有丝毫变化。
凉纾很久都不曾这么哭过了。
两三小时前,顾寒生才冷哼着说她:你太有本事了。
两三小时之后,凉纾就将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她闭上眼睛,有些虚弱地张唇,“顾寒生,你也太有本事了。”
他冷笑,“阿纾得说具体点儿。”
凉纾手指用力掐着他的手臂,又是一行清泪落下,“我这几年的眼泪全都在这个晚上给你了。”
男人眸色晦暗,盯着她绯红的脸蛋,心头依旧十分沉重并未缓解丝毫。
书房里,各个角落都是昏暗的,一整面墙高的暑假跟各种藏品字画在灯影模糊间全都像是从暗夜里突然窜出来的鬼魅。
而书桌上,台灯下,江平生的骨灰盒在静静地待在哪里。
这一切显得有些诡异。
凉纾会在某个瞬间突然哭起来,幽幽的目光穿过这几米距离的空气静静地看着那边的盒子。
她骂:“顾寒生,你真的是个魔鬼。”
这时,男人低头就咬上她伤痕累累的唇,“我是你丈夫,是你男人。”
凉纾拼命摇头,她说,“你太残忍了,没有给我丝毫准备就在须臾间毁了我在意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年我跟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太狠了,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和坦诚过去的机会,你直接毁了我和他。”
闻言。
他停住动作,低头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间隙,算是给了彼此缓和的时间。
他眉梢眼角都是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