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觉得脑子一阵缺氧,“就在明天……明天……但你把一切都毁了。”
顾寒生低头看着她伸手去捧那些已经散落在各处的粉末,好多都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没办法分开了,所以凉纾一起将它们都捧在了盒子里。
她跪在楼梯上,顾寒生眼尖地看着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皮下方滴落,转瞬之间就融进了泥土里。
他突然间觉得喉头一阵发紧,他俯身一把将她扯起来,猩红着双眸看着她,语气十分冷绝,“不准捡。”
凉纾看着他,用另外一只已经脏了的手掌盖在他手背上,她笑了笑,“顾先生真是……你的心头好快要死了我就得立马屁颠屁颠儿地跑过去给她输血,而我在意的人被挫骨扬灰了你却连这点儿灰都不准我碰……真是太双标了。”
看着他拧成了川字的眉心,凉纾手指用力扳着他的手指,接着又笑了笑,“我倒是忘记了,我是您的移动血库,您的白月光出事了我当然得屁颠儿屁颠儿凑上前去,毕竟这一字一句都是从我嘴里蹦出来的,我认。”
她终于挣脱掉自己被他钳制住的胳膊,因为太用力,差点跌倒。
男人想拉她,却被凉纾一把避开,她冲他怒吼,“可是你不该毁了江平生的骨灰……”
凉纾冲着他摇头,“不,不,我知道不是你,是齐真,我是不该占着顾太太的位置做这种事,但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说到这里,凉纾又没忍住眼泪,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嗓音看起来没那么哽咽虚弱,“初来零号公馆,我被阿云所伤,监控明明就拍到了齐真的恶行,可你视而不见。”
“感恩节当天,零号公馆上下各处都插满了新鲜花束,通往花房的长廊,我被散落一地的玫瑰刺伤到脚,这事你不知道我不说了,但齐真要往卧室里放新鲜月季,那段时间我身体不好整夜失眠,这东西会让这种情况加重,而你明明知道,却只训